人在帮她，以为她不确定，褚辰是否愿意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。
最后她将视线拉回李清鸣身上：“整个事情就是这样，你说，我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接过这沉重的包袱，李清鸣深深的皱起了眉头。
与狐狸春梦，甚至还怀上了狐狸宝宝，这在科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，不说血缘种族的隔阂不能让人类对狐狸的精0子受孕，只说一个梦，根本不可能跟现实挂钩。可是，事实却摆在了眼前。他也相信，小萌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，更不会骗他。
“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，都很荒唐对吗？作为一名现代医生，你肯定不会相信。不过也没关系，这件事憋在我心里九个多月，今天能把它说出来，我心里已经轻松很多了。”小萌叹了口气，也准备起身离开。
“我相信。”李清鸣缓缓开口道。
“你真的相信我？”这回轮到小萌惊讶了。
“虽然这确认让人有些难以接受。但我想，你没有理由要骗我。”李清鸣理了理思绪，又道：“其实，从你怀孕起，我就开始怀疑你人工受孕的真相。一个健康对生命充满热爱且处于爱幻想年龄的女人，是不会轻易接受人工受孕的。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，在排除情伤之类所有的可能性后，我就开始怀疑，或许你是有难言之隐。而且，一直以来，你都拒绝照B超，一提到狐狸两个字，你的反应就会很激烈。”
小萌凝着李清鸣许久许久，直到眼睛里腾起一片雾气，才垂眸道：“谢谢你一直没有拆穿我的谎言，很抱歉，一直在对你撒谎。”
“傻瓜，没有必要对我感到抱歉，这是你的隐私，你有权不说。而且，你能够鼓起勇气向我说出事实的真相，证明你信任我，将我当成你的朋友。我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。”
李清鸣的话，就像一股暖暖的河流，注入小萌干涩的心田。许久的压抑，此刻朋友的理解和支持，让她满腔的情绪山洪般爆发，感情宣泄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对不起，我想上下洗手间。”小萌掩着面，在李清鸣担忧的注视下，哽咽着冲出了办公室，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哭泣，那样会显得她很懦弱。
冲入洗手间，小萌对着镜子，默默的流泪。
压抑了许久，默默承受了这么久，当有人替她打开这个封闭的开关，她太需要好好地释放一回了。
哭了很久，直哭到累了，泪水才慢慢止住了。
小萌感觉此刻心里已经不再那么压抑，坦荡荡的，舒畅了好多。才抹干泪水，俯着身子洗了把脸。
刚才还晴朗的天空，在小萌走进律师楼后，渐渐被乌云遮盖。
厕所里的光线很暗，那盏30瓦的照明灯发出乳白色的光芒，却并不能提供多少光亮。
就在小萌俯下身子洗脸时，她身后的厕所里，忽然幽幽飘出一道身影，苍白的手，缓缓的落在了小萌的肩膀上。
“你哭什么？”手的主人，幽幽开口道，就像绸缎撕裂的声音。
小萌唬了一跳，回过头，发现一个脸色苍白而疲倦、双眼深深凹陷、头发有些凌乱的纤瘦女人，正幽幽的望着自己。那眼神很奇怪，仿佛在看她，又仿佛穿越过她在看其它的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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